青未了｜爸爸——一位小吃店主素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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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起

小鬼

匆匆如厕

他不关心

到底像词人浅浅那样

尿出一条直线

抑或一个凹陷

他想尽办法

幸运能有个蹲坑敞着门

快速彻底解决内急

好一路小跑着

折回自家的小作坊

再次往常

汗水摔八瓣的

营生

·

午间

小鬼

席地而卧

在过道的夹缝当中

囫囵放学后

片刻

他不关心到底

有夫妻

依偎着暧昧地经过

他只求

别碰到

解暑的穿堂风

当然

他知道这样有害双腿

但祖云达

晕倒在酱油房的夫妻俩

实在是好过得

百倍千倍

·

夜晚

小鬼

盘点盈利

披星戴月

脚不沾地

三人劳碌十二小时的

生计

某团该平台扣减报酬和配送费

千分之高达百分之三十

资本统治阶级

从不眨眼且带浓血

剔除房租水电和食材效益不计

也不算人工费

当晚总收入只有

二百五十

单位

元

·

灯下

小鬼

眉毛自然而然囧起又放于

放平又蹙紧

排泄

顺着毛孔除此以外悸动

趁机汩汩溢出

肆无忌惮地

群集整片

让他的喉咙一阵阵

干涸冒火

恰巧经年累月的泪滴

有鉴于此跌入开绷紧的嘴角

伴随这有种酸腐之味

终于挤出响

庸俗的

声响

还有扔下向木讷砧板的

那一记

骨骼

咯吱吱

·

无话可说

小鬼他

明里面是个店主

掐指算下来

严格来说只不过不算个

兼职打工仔

为邻居打工

替某团该平台蓄皮革

给店里面受雇当黄瓜

算盘哗啦一响

三一三剩一

常常一贫如洗

到头来是替人做嫁妆

欢喜一场

空

·

唉

心境

岂止

遭遇黄荒背朝麒麟

荒里面刨食的不易

也都是

背井离乡

九九六打工人的

手忙脚乱

还有这起早贪黑

餐饮店手艺人的

一刀一铲

锅饼芭蕉勺奏鸣曲里面

呈现的

不是成正比的money

而是tear和氯化钠晶体结构

一颗颗同一时间仆后继

自体内

源源不息

破旧掉入

还有

无人会听闻的

那些个

无语凝噎的

响声

叹息

·

如今世界

流感下高温当中战乱里面

活着

极不易

就让活下去

似乎更难

寒冬要到同一时间

代为一定裹紧自己

然后

抱团取暖吧

代为切勿互相危害

向着光亮那方

临近再次临近

坚持挨到

下一个

春天

的

到来

壹点号紫花散文集